【夏日不限定】天台上的阿波罗-5
警告：未成年饮酒（这是不对的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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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子不咸不淡的过着，张伟俨然成了金属车间的形体师傅的非正式成员，主要在他们缺人的时候替他们弹琴，在一起瞎玩儿的成分更多，天气渐渐转凉，形体师傅们已经录了快一张磁带的小样了，张伟找了过去邻居的熟人学了吉他。
这天在班里，老师带来了元旦迎新汇演的消息，班里的气氛欢快得像冒起了泡，班主任从后门离开了，开门的冷风刮的张伟一哆嗦。全班都在热烈地讨论，没人注意到他。他转过去问彭磊。
“哎你报名吗？”
谁知道彭磊头都没抬，从铅笔盒里扒拉出一只铅笔开始削，“我要趁此机会好好学习，赶英超美。”
“哎呀，问你话呐。”
“报呗咱们，反正就是个玩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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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里的女孩儿们投票决定要排练话剧，不过反正彭磊也没打算代表班级。他俩涂涂改改交了申请，张伟去交的，老师让他们星期五也留下来彩排，要求演出人员必须是在校学生，但不能保证他们的节目能上。张伟傻乐着答应了，转头才想起来这下乐队里既没有贝斯手也没有鼓手。
“没事儿，换套校服就能给他们偷渡进来。”
“对，还得理个发。”张伟说完就咯咯笑起来，伸手去拨彭磊过长的头发帘儿，“要不然老师该问是哪个班的，就穿帮了。”
彭磊贼兮兮地笑了，他早就想让其他几个人把酷似唐朝的滑溜长发给剪了。谁叫他没得留呢。
放学后他们照例翻墙进了锅炉房。形体师傅们当然是想演出的，但是有志一同非常抗拒剪头发。最后彭磊提议，剪头之前，不如去喝一杯，喝醉了剪比较不痛苦一点。
第一届乐队会议一致通过了该项决议。
有班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帮他们打掩护，张伟头回翘了晚自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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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成年人是不能喝酒的，但是对烤串店的老板来说，有钱不赚王八蛋。几个傻乎乎的小伙子，还有一个穿着校裤就来了，只要别喝大闹事儿，老板不准备管他们，把串儿和几瓶啤酒端上来就去招呼别的客人了。
在座的几位其实都没喝过，悄悄相互打量，穿校裤的张伟同学本来不打算喝的，但是架不住彭磊乐队的其他三个人捣乱，非得敬他，说要感谢他给找了这么一个演出机会，还要友情提供校裤一条，真是仗义，不喝不是哥们儿；再加上心里的一点点好奇，瓶子很快见底。彭磊现在知道了张伟的酒量，那就是基本没有，因为一瓶啤酒下肚的张伟嘴一撇，泪眼汪汪地看着他，明显上头了。
形体师傅们都是见好就收的主儿，该吃吃该喝喝，酒足饭饱手挽着手，去理发了，临走前不忘拍拍彭磊的肩，语重心长的一人来一句，哥们儿只能你帮到这儿了。
“呸，都哪儿学的。”
但是张伟还是眼泪汪汪地看着他，带着哭腔喊他的名字，“彭磊。”
“哎，在这儿呢。”
张伟本来平衡能力就差，晕晕乎乎的更站不稳了，彭磊只好和他挨得特别近，让他的肩膀贴在自己的胸口，张伟站不稳还不老实，彭磊赶紧揽着他在小公园边上的长椅上坐下，坐下来的张伟还是摇摇晃晃的，看来他不仅是下盘不稳，头还沉，靠在彭磊肩上，一个劲儿把脑袋往彭磊的颈窝里拱，呼出的热气直往他衣领里面窜，头发戳得他鼻子痒痒。
张伟的声音闷闷的从他胸口传过来，“你……”
“我什么？”
“跟我拜把子。”
喝完酒拜把子，你怎么不上动物园去打虎呢？
“必须得答应我。”
“答应什么？”
“你不许走。”
“有个傻子压着我呢，我都站不起来。”
张伟似乎重新找到了控制脑袋的办法，两只手扶着彭磊的肩膀，把头抬起来，拿额头去碰他的额头，“你别打岔，好好说。”
“好，我不走。”彭磊觉得自己也许被骗走了什么重要的承诺，他在晚风里打了个颤儿，鼻子尖儿蹭到了张伟的鼻子尖儿，凉凉的。他倚在那儿没有动。
张伟的眼睛都快合上了，他努力撑开眼皮，眼睛里还泛着泪光，但是他终于不哭了，他好像是要说什么，但是彭磊没听清，只觉得他点了点头，鼻子轻轻点了点他的嘴唇，胳膊还环着他的脖子，头一歪靠在他的头边上，睡着了。
这个长椅有点儿矮，彭磊坐得挺累的，现在脖子上还挂着一个，他试探性地伸出一只胳膊环住张伟的后腰，另外一只手撑着椅面维持平衡。这个时刻好像是被偷来的，没有别人知道，他小心的一点点侧过头，余光去瞟张伟。
亲吻他是什么感觉？彭磊不知道，他还没亲过女孩呢；张伟说不定会知道，他想，因为上回碰到混社会的大哥的妹妹，最近常来看他们排练，其实就是来看张伟，彭磊逮到过好几回她悄悄盯着张伟看，眼睛一瞬不瞬，她还以为没人知道呢。他真招女孩儿喜欢。
于是他让嘴唇多在张伟的脸颊上停留了一会儿，不用多久他们都会知道的。
张伟的眉头舒展了，他是不是在做什么好梦？
彭磊没有费心把他叫醒，反正这么拧巴的姿势，他一会儿自己就会醒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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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这个的时候脑子里全是：我什么都没有，却还要为你们的梦加油……
太肉麻了我不行了，溜了。